沿著老焦的腳印走

 

           焦裕祿同志

 

 今年5月14日，是焦裕祿同志逝世56周年紀念日。為深切緬懷這位黨的好干部，人民群眾的貼心人，我特意將這篇24年前，流著眼淚采寫的《沿著老焦的腳印走》（---訪焦裕祿同志的夫人徐俊雅）的專訪，獻給廣大親愛的讀者。里面有不少鮮為人知的、焦裕祿同志的感人事跡等。我需要向您說明的是，徐俊雅已于2005年8月25日，在開封不幸病逝，享年74歲。這同時亦是對她的深切懷念。

 

       焦裕祿夫婦

 

  1964年5月14日，黨的好干部、人民的好公仆焦裕祿同志，為改變蘭考貧窮落后的面貌，帶領全縣人民與風沙、鹽堿、內(nèi)澇三大自然災害頑強搏斗，終因積勞成疾，獻出了寶貴的生命，年僅42歲。新華社記者穆青、馮健、周原聯(lián)合采寫的長篇通訊：《縣委書記的榜樣——焦裕祿》，在1966年2月7日《人民日報》頭版頭條配評論發(fā)表后，在神州大地上引起了強烈反響。焦裕祿同志成為全黨、全軍和全國人民學習的榜樣。

 

   

 

  悠悠歲月，滄海桑田。然而，這絲毫沒有淡漠他在人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。在焦裕祿同志逝世32周年前夕，我回故鄉(xiāng)蘭考探親，特地來到縈懷已久的焦裕祿同志家里，訪問了他的夫人徐俊雅。所見所聞，感人肺腑，催人奮進。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“他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”

 

 焦裕祿同志的家，坐落在縣城北關，他的陵墓就建在隔路相望的大沙丘上。這天上午，焦裕祿同志的夫人徐俊雅、三兒子焦保鋼和三兒媳孫蘭凌熱情地接待了我。孫蘭凌還主動配合訪談，為我和徐俊雅拍下了下面這幅照片。

 

       作者在焦裕祿家里采訪時,與焦裕祿夫人徐俊雅合影

 

 兩鬢銀發(fā)的徐俊雅，年近古稀，身體尚好。她正在院里給花草澆水，見我來訪，連忙讓我進屋坐下。1962年12月，她隨焦裕祿同志調(diào)到蘭考縣工作，曾先后擔任縣計委副主任、主任、副縣長、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。

 

 1989年退休后，她為兒子照看小孩，適當做些家務；養(yǎng)養(yǎng)花、種種草，還常到老干部活動中心讀讀書、看看報，有時同其他退了休的老干部們一起玩玩撲克、打打臺球等；早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《新聞和報紙摘要》、晚上中央電視臺的《新聞聯(lián)播》節(jié)目，她幾乎每天都收聽、收看。她的生活過得挺充實、挺愉快的。

 

    

 

  “能談談焦書記給您留下印象最深的幾件往事嗎？”回憶起和焦裕祿同志共同生活的那些年月，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和激動，聲音有些發(fā)顫地說：“老焦雖然已經(jīng)離開我們32年了，但他的音容笑貌和感人事跡仿佛就發(fā)生在昨天。只要一閉上眼睛，他的身影就浮現(xiàn)在我的眼前，他的話語就回響在我的耳邊。

 

  “1962年冬天，正是豫東蘭考縣遭受內(nèi)澇、風沙、鹽堿三害最嚴重的時刻。這一年，春天風沙打毀了20萬畝麥子，秋天淹壞了30多萬畝莊稼，鹽堿地上有10萬畝禾苗堿死，全縣的糧食產(chǎn)量下降到了歷史的最低水平。就是在這樣的關口，黨派老焦來到了蘭考。

 

  

 

  “一天夜里，老焦還未睡下，外面就下起傾盆大雨。他連忙披衣出去了。我早等不來，晚等也不來。我擔心他有病，被淋壞了身體，就叫起了大女兒小梅，同她一直找到火車站才見到他。我怨他：‘一個人出來，咋不吭一聲？’他嘿嘿一笑說：‘雨下這么大，我心里很著急，出來看一下縣城里的積水能否排出；城關鎮(zhèn)有些群眾的住房不牢固，我去轉(zhuǎn)了一圈。你們不必擔心我，這不是好好的嗎？’

 

 

 

  “還有一個大雪天，老焦很晚才回家。一進門，他一下癱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了。我嚇得趕忙扶住他，只見他兩眼發(fā)怔，兩腿僵直。腳上的鞋都成了冰塊，半截棉褲腿也濕透了，冰涼冰涼的。我一看他那個樣子，又心疼又生氣：‘大雪天你上哪兒弄成了這樣？’原來老焦帶著縣委的同志下鄉(xiāng)訪貧問苦，送救濟糧款去了。一連跑了10多個村莊，連凍帶餓，疲憊不堪。這一天，他沒烤群眾一把火，沒吃群眾一口飯。我忙幫他換了衣服、鞋襪，做了酸辣湯讓他喝了暖暖身子�？墒�，剛剛有了點熱氣，他又冒雪出了門……

 

 “1964年春天，正當蘭考人民同‘三害’斗爭最激烈的時候，老焦的肝病也到了最緊要的關頭。他滿懷豪情地想寫一篇題為《蘭考人民多奇志，敢教日月?lián)Q新天》的文章，可是剛擬好了4個小題目，文章才開了個頭，無情的病魔就逼他放下了手中的筆，黨組織決定送他到外地治療。

 

  臨行那一天，由于肝痛得厲害，他是彎著腰走向車站的。他是多么舍不得離開蘭考��！一年多來，全縣149個大隊，他已跑了120多個。他把整個身心都交給了蘭考人民。他幾次對送行的同志說，不久他就會回來�？伤�這一去，再也沒能活著回來……

   

 

  “老焦住院期間，癌細胞擴散，肝痛難忍。常常痛得滿頭大汗，在床上蜷縮一團。每當看到他這樣，我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流勸他：‘實在不行了，就讓護士打支止痛針。’他搖搖頭：‘再等等看，疼得厲害時再說。’他疼得忍受不住時，就偷偷用熱煙嘴烙皮膚，燒得紅一塊紫一塊的。

 

 “肝癌后期，疼痛更加難耐。有時疼得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，嘴唇都咬破了，也不喊一聲疼。他胳膊上的血管硬化，輸液困難，針頭扎不進去，只好在腳脖子上開了一個3厘米長的刀口，從那里往身上輸液。就這樣，他始終都不哼一聲。看著日漸消瘦、枯黃的他，我的心都要碎了……

 

 可是，每當縣里的領導和群眾來看他，他不談自己的病，總是先問縣里的工作、生產(chǎn)情況。問張莊的沙丘封住了沒有？趙垛樓的莊稼淹了沒有？秦寨鹽堿地上的麥子長得怎樣？老韓陵的泡桐樹栽了多少？一次，由于他問這問那，說話太多，過于疲勞，昏迷過去了。他一醒來，就拉著身旁一位同志的手說：‘剛才我夢見蘭考的小麥大豐收了。你這次回去，一定把秦寨鹽堿地上的麥穗拿一把來，讓我看看。’

 

       

 

  “上級領導來看望老焦，不得不把病的實情告訴他并安慰道：‘裕祿同志，黨為了給你治病，盡了最大努力。目前，這種病還沒有好的辦法。你還有什么事要交待的，就向組織上講吧！’

 

  “老焦聽到這個消息，微微向上欠了欠身子，竭力說道：‘感謝黨組織對我的關懷，我沒有完成黨交給的任務，沒有實現(xiàn)蘭考人民的愿望，我心里感到很難過。’

 

  “領導安慰他：‘你已經(jīng)出色地完成了黨交給的任務，不愧是一個真正的共產(chǎn)黨員。’聽了這話，老焦心里好像得到了寬慰。

 

  “多日的積郁，多少的話語，想向領導傾訴�？伤�已舌硬氣短，難以表達，只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：‘我只有一個要求，死后請組織上把我運回蘭考，埋在沙丘上，活著我沒有治好沙丘，死了也要看著蘭考人民把沙丘治好。我死后一切要從儉，不要多花錢。’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 “這時我已哭成淚人。老焦吃力地拉著我的手，淚水順著他那枯黃的臉頰滾落。‘俊雅，不要哭，你要堅強。我沒有想到我走的這樣快，這樣早。咱們還有兩位老人，6個孩子，這擔子都壓在你一個人的肩上。領導會照顧的，但你不要向組織伸手，不要給領導找麻煩。’……”

 

    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“我可以欣慰地告訴老焦”

 

  “現(xiàn)在，我可以欣慰地告訴老焦，兩位老人都活到80多歲，我已為他們養(yǎng)老送終了。6個子女在老焦去逝時，大的才18歲，小的剛4歲。記得在老焦離開我們后的一個清明節(jié)那天，雨淅淅瀝瀝地下著，我?guī)е�子女們�(yōu)樗麙吣�。幼稚的兒子躍進問我：‘媽媽，別人的爸爸都在家里，我的爸爸怎么在這兒�。�’

 

  “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，臉頰貼著潔白的大理石墓碑,‘嗚嗚’地哭了起來。孩子們一個個也跟著哭。這時，我想起老焦的臨終囑咐：‘不要哭，你要堅強。’于是，我把子女們緊緊地摟在一起，喃喃地說：‘老焦啊，你放心地去吧……’

 

  “目前，子女們都早已參加了工作，入了黨，提了干。他們以實際行動為老焦爭了光。人們稱贊說：‘他們個個都是好樣的，都不愧是焦裕祿的后代。’”

 

   

 

  大女兒守鳳，年已半百，曾受到過周總理的親切接見�，F(xiàn)在開封市總工會工作，先后擔任干事、財貿(mào)部副主任。她待人熱情，工作認真負責，多次被評為開封市直機關和市總工會優(yōu)秀共產(chǎn)黨員和先進工作者。

 

  守鳳應出版社之約相繼寫過兩本回憶爸爸的書。一本是她和大弟國慶合作的《我的爸爸焦裕祿》，另一本是她自己寫的《回憶爸爸》，她以簡潔樸實的文字，記述了爸爸一樁樁感人的往事。

 

  守鳳小時候，住在山東省博山縣北崮山村的奶奶家里。9歲那年，爸爸把她接到河南洛陽讀書。1963年，守鳳初中畢業(yè)后，聽爸爸的話去了儀封園藝場。后來，又到食品加工廠當工人。

 

    

 

  1964年5月4日，在爸爸的病榻前，臉色蠟黃的爸爸，撫摸著女兒的手，上氣不接下氣地叫著她的乳名：“小梅，爸爸的病治不好了。你們姊妹幾個數(shù)你大，你要幫助媽媽帶好弟弟、妹妹。你參加工作了，爸爸沒有什么送給你，家里的那套《毛澤東選集》就作為送你的禮物！那里邊毛主席會告訴你怎么工作，怎么做人，怎么生活。”

 

  守鳳牢記爸爸的囑托，在努力學習，勤奮工作的同時，盡力替媽媽分憂，為弟弟、妹妹們操心。弟弟、妹妹們有事，也都請大姐當參謀。

 

    

 

 大兒子國慶，1968年3月參軍，同年10月1日，毛主席接見了他。在祖國北部邊疆的軍營里，他度過了12年軍旅生涯。

 

 在沈陽軍區(qū)炮兵某部，他有幸成為戰(zhàn)斗英雄董存瑞生前所在班的戰(zhàn)士。他以英雄為榜樣，處處嚴格要求自己。部隊遠離城鎮(zhèn)，條件艱苦，除了軍事訓練，就是種田。但他積極進取，入伍半年就向組織上遞交了入黨志愿書，第二年就光榮地加入了黨組織。1969年，他當了副班長，1970年被直接提為排長，1973年升為連長，1978年當了副營長，1982年進團機關當偵察股股長，1984年任營長，1986年被提拔為中校副團長。在部隊期間，他多次立功、受獎。

 

 1989年9月，國慶轉(zhuǎn)業(yè)到開封市稅務局，任稽查大隊副大隊長，現(xiàn)任開封市南關稅務分局副局長，多次被評為開封市稅務系統(tǒng)先進工作者。

 

     

 

  二女兒守云，在鄭州市科技情報研究所工作。1966年9月15日，13歲的守云登上天安門城樓。敬愛的周總理關切地詢問她家和蘭考的情況。她受到毛主席、周總理、鄧小平、陳云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。毛主席還同她合影留念。

 

  

 

  1968年，她同哥哥國慶同時穿上綠色的軍裝。入伍后，她在廣州軍區(qū)空軍醫(yī)院，從事臨床護理工作，多次被評為“五好”戰(zhàn)士，兩次被評為學雷鋒標兵，剛滿18歲就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(chǎn)黨。1973年8月，守云光榮地出席了黨的第10次全國代表大會，成為全國年齡最小的黨代表，圖19與黨和國家領導人一起共商國事。1978年從部隊轉(zhuǎn)業(yè)到現(xiàn)在，守云一直在科研所工作。1992年和1994年，她又分別受到江澤民和胡錦濤的親切接見（她是焦裕祿家中，唯一受到黨中央四任最領導人接見的成員。-----作者注）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 三女兒玲玲，1972年高中畢業(yè)，剛滿18歲就申請參了軍，并自己改名為守軍。入伍后，到昆明部隊當了一名通信兵。她兩次參戰(zhàn)，兩次榮立戰(zhàn)功，收發(fā)18000組電報無一差錯。1977年軍區(qū)舉行射擊比賽，她奪得第3名。1979年，她參加對越自衛(wèi)反擊戰(zhàn)，從一開始就堅守在坑道里，有時連續(xù)工作�Q幾個小時，都未離開過崗位。只要有任務，她總是沖在最前面。經(jīng)她手發(fā)出的電報，份份及時、準確，出色地完成了任務，榮立三等功。1980年，被評為全國“三八”紅旗手。1983年，她擔任正連職分隊長�，F(xiàn)任成都軍區(qū)檔案館副團級文職軍官。

 

    

 

 二兒子躍進，1976年高中畢業(yè)，當過生產(chǎn)隊長、中學教師，在團縣委工作過兩年，在司法局工作過一年。1983年被提拔為堌陽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，翌年考進河南省委黨校黨政干部培訓班學習兩年。1987年3月到東壩頭鄉(xiāng)任黨委書記，1992年被選為蘭考縣副縣長。1994年調(diào)任開封市計委副主任。

 

 

 

  三兒子保鋼，今年36歲，大專文化，姐弟中排行第六。1978年12月25日，到蘭考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工作。1984年任刑警大隊副隊長，同年7月1日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，多次立功受獎。曾有人夸贊：“保鋼是公安戰(zhàn)線上的一塊好鋼！“

 

 1988年4月25日，他調(diào)任蘭考縣儀封鄉(xiāng)副鄉(xiāng)長。1990年4月，任儀封園藝場副廠長�，F(xiàn)任該廠廠長兼中奧合資河南格林福飲料公司總經(jīng)理。該公司生產(chǎn)的花生奶曾榮獲國際金獎，飲品暢銷國內(nèi)外市場。（2013年，在河南省公安廳督察處工作期間，因腦溢血去世。----作者注）。

 

 

 

  1991年，時任總書記的江澤民到蘭考視察，聽了焦守云對母親多年來的情況介紹后，他緊緊地握住徐俊雅的手說: “ 這些年你不容易，不容易�。�”江澤民的話，使得徐俊雅淚如雨下……

 

  談到子女們的成長進步，徐俊雅同志感激地說：“這主要是黨的關懷，領導的培養(yǎng)，同志們幫助的結(jié)果。”接著她回憶說：老焦生前對子女們要求很嚴，從不溺愛。有一天，國慶很晚才回家。他一問，原來是看戲去了。他又問：“哪來的票？”

 

 國慶說：“收票員向我要票，我說沒有。他問我是誰，我說焦書記是我爸爸，他沒收票就叫我進去了。”老焦聽后非常生氣，立即當著全家人，對國慶批評教育，然后掏出兩毛錢，要他把錢送給戲院，并誠懇地向收票員認個錯。

 

 徐俊雅又說：老焦逝世后，我從未放松對孩子們的教育，要求他們處處謙虛謹慎，不吃爸爸的老本，不搞任何特殊。在他們走上工作崗位時，我一邊向他們指出要如何尊重領導、團結(jié)同志，一邊給他們單位領導留話，若發(fā)現(xiàn)缺點，要及時糾正。

 

 這時，她也不無自豪地說：“當然，孩子們也比較爭氣。他們說，‘全國都向爸爸學習，我們更不能例外。’他們都立志以爸爸為榜樣，沿著他的腳印走，甘當人民的勤務員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。”

 

 

  在躍進出任堌陽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的前一天，徐俊雅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：“堌陽鄉(xiāng)是你爸爸生前常去的地方，那里的秦寨村是他當年親自樹立的‘四面紅旗’之一，那里的群眾對他有著特殊的感情。你一定要像你爸爸那樣，虛心向群眾學習，多為人民做好事，不能給他臉上抹黑。”

 

  躍進沒有忘記爸爸的榜樣和媽媽的教誨，一上任就深入實際，調(diào)查研究，想方設法為群眾解決具體困難。一次，他聽說有一戶剛從外地遷來的村民，沒有分上責任田，吃住都很困難，當晚便去作了調(diào)查，并馬上給這戶村民送去30元救濟款，隨后又向縣委、縣政府反映，為他迅速解決了300元修房費。

 

 1987年躍進到東壩頭鄉(xiāng)任職以后，鄉(xiāng)親們聽說新來的書記是焦裕祿的兒子，不少人趕到鄉(xiāng)里，想看看他是個啥模樣？

 

 

 

  可是，一連10幾天，人們連個人影也沒見到。他跑遍了全鄉(xiāng)的15個村，走訪了近百位老農(nóng)。在朱庵村，他看到那干沙地一畝花生只收一饃筐，麥子僅產(chǎn)百余斤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發(fā)誓，一定要帶領群眾降伏旱魔。于是，他自帶干糧，與群眾一起整修水利工程……

 

  經(jīng)過兩個冬春的苦戰(zhàn)，挖通了兩條河道，又新修支渠24條，新打機井190眼，配套機井297眼，增加灌溉面積8000畝，使小麥畝產(chǎn)達到500斤。1989年1月2日，東壩頭鄉(xiāng)黨委的院子里擁來10幾位農(nóng)民。為首的老農(nóng)雙手捧著上書“獻給人民公仆焦躍進書記”的一塊用紅綾條纏繞著的玻璃匾，下面落款是：“東壩頭鄉(xiāng)朱庵村全體村民”。還附有一封熱情洋溢、充滿鄉(xiāng)土氣息的感謝信：“想當年老焦書記帶領人民戰(zhàn)天斗地除‘三害’，看今日新焦書記幫助群眾引黃灌溉降‘旱魔’。我們飲水思源，豐收不忘播種人。”……

 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總書記向他三鞠躬

 

  徐俊雅陪我走出家門，來到焦裕祿烈士陵園。園內(nèi)種滿了鮮花、松柏和泡桐。雄偉的革命烈士紀念塔巍然聳立在陵園中央，莊嚴肅穆的焦裕祿烈士墓坐落在塔的正北方，墓地右側(cè)是寬敞明亮的焦裕祿同志紀念館。

 

 徐俊雅深情地向我講起：1991年2月9日，春風吹拂著蘭考大地，江澤民總書記風塵仆仆地來到這里，為焦裕祿同志獻了花圈。他佇立在烈士墓前，深深地三鞠躬。沉默良久，他神情莊重地對在場的干部群眾說：“我們各級領導干部，學習焦裕祿同志，就要像他那樣廉潔自律、克己奉公，既然居官在位，就要兢兢業(yè)業(yè)地為人民辦實事。是‘菩薩’就要顯靈，為官一任，就要造福一方！”

 

 為弘揚焦裕祿精神，1994年5月13日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、書記處書記胡錦濤，受江澤民總書記的委托，在紀念焦裕祿同志逝世30周年大會上發(fā)表重要講話。他強調(diào)指出：“焦裕祿是全黨同志和全國各族人民公認的中國共產(chǎn)黨的好黨員，人民的好公仆，縣委書記和廣大干部的好榜樣，認真學習和弘揚焦裕祿精神，是我們這個偉大時代的呼喚，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呼喚，是加強黨的建設、發(fā)展社會主義現(xiàn)代化事業(yè)的需要。”

 

 

  

 

 1994年5月14日，焦裕祿同志紀念館落成暨焦裕祿銅像揭幕儀式在蘭考舉行。江澤民總書記為紀念館題寫了館名。胡錦濤同志為紀念館落成剪彩，并為鄧小平親筆題寫的“焦裕祿”銅像揭幕。

 

  如今，在焦裕祿同志紀念館內(nèi)，懸掛著江澤民、李鵬、喬石、李瑞環(huán)、劉華清分別為焦裕祿同志的題詞。鑲在大廳后墻壁中央的江總書記“向焦裕祿同志學習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”的題詞閃閃發(fā)光。在焦裕祿銅像右側(cè)，擺放著“中國共產(chǎn)黨中央委員會”獻的“深切懷念焦裕祿同志”的花圈。

 

   

 銅像揭幕那天上午10時許，胡錦濤代表黨中央向焦裕祿墓獻過花圈，繞墓一周，走下臺階，恰遇焦裕祿同志的夫人徐俊雅及兒女子孫。胡錦濤親切地與他們交談，還撫摸著焦裕祿的小孫子的頭問：“你知道你爺爺?shù)氖论E嗎？”小孩回答：“知道。”胡錦濤說：“好，你長大后，要像你爺爺那樣。”

 

 是��！長江后浪推有浪，世上后人趕前人。在離別陵園之前，我隨徐俊雅拾階而上，緩步來到焦裕祿墓前，前方左、右兩側(cè)分別是：董必武1966年2月9日寫的《學習焦裕祿同志》的五言長詩，郭沫若于1966年3月15日寫的《水調(diào)歌頭·贊焦裕祿》。墓后的大型擋壁上，是毛主席題寫的“為人民而死雖死猶榮”9個金光閃閃、蒼勁有力的大字。

 

     作者在焦裕祿烈土墓前留影

 

  此時此刻，我靜靜地望著墓碑上焦裕祿同志的遺像，心情異常激動：“ 焦書記，您的子女們正繼承您的遺志，沿著您的腳印前進；您生前沒有寫完的《蘭考人民多奇志，敢教日月?lián)Q新天》的文章，蘭考人民正在用有力的實踐續(xù)寫著；您說 “ 活著我沒有治好沙丘，死了也要看著你們，把沙丘治好”，如今沙丘變成了旱澇保豐收的良田；

 

  你親手栽培的泡桐樹，如今根深葉茂，挺拔昂然，成為蘭考人民的“搖錢樹”；您說不改變蘭考面貌死不瞑目，如今蘭考面貌已經(jīng)有了很大改觀，泥沙路變成了柏油路，破草房變成了新瓦房，要飯戶變成了萬元戶……焦書記，您當瞑目了！您當含笑于九泉了！您安息吧！”

 

 

         （2020年5月13日，部分照片來自網(wǎng)絡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