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昌濟故居位于東城區(qū)豆腐池胡同15號(原9號)。就是在這里,毛澤東“遇上并愛上了楊開慧”,兩人牽手走到了一起。
(一)
楊昌濟故居為一座兩進院落,院子全長約30米、寬12米。前院有南北房各3間,后院有北房4間,皆為硬山合瓦頂。1918年6月,楊昌濟(懷忠)被聘為北京大學(xué)教授,全家從湖南遷往北京,居住在此。
1918年6月,隨著在湖南第一師范學(xué)校畢業(yè)時間臨近,毛澤東等人面臨著道路選擇。恰在這時,剛應(yīng)聘到北京大學(xué)的老師楊昌濟從北京來信,法國政府來中國招募工人,曾在法國留過學(xué)的吳玉章、蔡元培、李石曾等人,倡導(dǎo)青年到法國勤工儉學(xué),并組織華法教育會主辦此事。
毛澤東、蔡和森等人接到信后,覺得這是一條出路,便發(fā)動新民學(xué)會會員赴法勤工儉學(xué),并派蔡和森先期赴北京籌備。6月23日,蔡和森從長沙到北京后,給毛澤東寫信,希望他盡快赴京。
8月19日,毛澤東與蕭子升、張昆弟等25名青年抵達北京。
剛到北京,毛澤東即前往位于豆腐池胡同9號的“板倉楊寓”,拜訪楊昌濟先生。楊昌濟希望毛澤東要么到法國去,要么留在北京大學(xué)讀書,并挽留毛澤東、蔡和森暫時住在家里。
(二)
在楊昌濟的推薦下,毛澤東到北京大學(xué)圖書館當(dāng)了一名工作人員。后來,毛澤東與蔡和森等人租住在景山東街三眼井,與楊昌濟家相距也不遠,師生之間來往十分頻繁。
楊昌濟的女兒楊開慧,在毛澤東剛進湖南一師讀書時,還只是一個小女孩,與毛澤東本來就熟悉。而這次在京相見,楊開慧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。他鄉(xiāng)遇故知,情竇初開。毛澤東經(jīng)常把進步書報及自己寫的日記等給她閱讀。兩人一起探討問題。不知不覺中,一對年輕人雙雙墜入愛河。
女兒心中的秘密自然難逃脫父母的視線。楊昌濟夫婦開始對楊開慧與毛澤東的交往是贊同的,但要招毛澤東為婿,也不是沒有顧慮,畢竟毛澤東比楊開慧大8歲。特別是楊開慧向母親表白:“我是為母而生之外,是為他而生的。”非常開明的楊昌濟夫婦也就打消了顧慮,默許了女兒的選擇。
這樣,毛澤東和楊開慧建立了戀愛關(guān)系。經(jīng)常一同漫步在故宮河畔和北海公園 ……
1919年春天,毛澤東要回湖南,原因是母親病重,他“不得不趕回服侍”。
面對心愛的人分別而去,楊開慧滿懷難以言傳的離別情愁,她親自送別毛澤東,希望他隨時來信。毛澤東回到長沙,就接到楊開慧的來信,信中的稱呼已是一個字:“潤”(毛澤東字潤之),而毛澤東在給楊開慧的回信中,稱呼也是一個字:“霞”(楊開慧號霞)。
時隔不久,1919年12月18日,毛澤東率領(lǐng)湖南驅(qū)逐軍閥張敬堯的代表團再次來到北京。這時,楊昌濟由于病情加劇,住進了北京德國醫(yī)院。楊開慧終日守在父親的病榻前,悉心照顧。到北京安頓下來后,毛澤東就急匆匆趕到病房看望老師。楊昌濟見到鐘愛的學(xué)生,憔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(三)
毛澤東和楊開慧這一對戀人在分別大半年后重逢在北京,其中的情愫難以用語言表達。
一天,楊開慧發(fā)現(xiàn)毛澤東曬在竹竿上的一件白襯衣破了,便取下來為他縫補。不料被母親向振熙看到了,便把此事看作他們“定情”的標(biāo)志。
就這樣,毛澤東與楊開慧的婚事就在楊家定了下來。
自知不久于人世的楊昌濟,有一天將毛澤東叫到床邊,用顫抖地手從身上掏出一塊懷表,遞給毛澤東,說:“潤之,這塊表跟我多年,送給你作個紀(jì)念吧。你和開慧的事我全知道,我就把她托付給你……開慧年輕幼稚,你要多照顧她……”
“老師、師母,請放心!”毛澤東強忍悲痛,站起身來,堅定地答應(yīng)著,并向恩師和師母深深地一鞠躬。
1920年7月,毛澤東經(jīng)上;氐介L沙,受陳獨秀的委托,開始秘密籌建長沙共產(chǎn)主義小組。毛澤東立即趕到福湘女中,在選修班教室旁找到了已回長沙讀書的楊開慧。離別后的重逢,使兩人格外高興。
秋冬之際的一個夜晚,毛澤東揮筆疾書,寫下了《虞美人》:
“堆來枕上愁何狀,江海翻波浪。夜長天色總難明,寂寞披衣起坐數(shù)寒星。晚來百念都灰盡,剩有離人影。一鉤殘月向西流,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。”
楊開慧收到這首充滿愛意的詞后,非常激動。這年冬天,楊開慧夾著一包書,來到毛澤東所在的教員宿舍——妙高峰下的青山祠,不坐花轎,不備嫁妝,不布新房,不用媒妁之言,自由地與毛澤東結(jié)了婚。當(dāng)天,他們辦了一桌簡單的飯菜,招待長沙的幾位摯友。
一對親密戰(zhàn)友,終于結(jié)成革命伴侶。毛澤東和楊開慧以其驚世駭俗的結(jié)合,在周圍人中引起很大的反響,兩人的婚姻也被譽為“理想的羅曼蒂克”。
毛澤東與楊開慧(油畫)明信片
毛澤東在京居住地豆腐池胡同